(印度貧民窟---取自網路)
在監獄裡,唯一直得看重的勝利,就是活下來。不但肉體,精神、意志和心靈,
都要捱過來。而為了精神、意志和心靈上的小小勝利,我們要拿他們所寄託的肉
體來冒險。
---項塔蘭-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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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次OZS說到..林在一次官商勾結的陰謀陷害,體重由九十公斤驟減為四十五....
OZS不知道這是否就是所謂...樂極生悲...和卡拉纏綿過後,林前往赴烏拉的約。
到了約定地點,卻有一堆警察等在那裡,有如甕中捉鱉。在警局拘留所的第一天
晚上,就被施以『坐飛機』的酷刑。所謂坐飛機,就是用繩子從腳踝到肩膀整個
纏住,然後用勾子面朝下吊在半空中,一邊旋轉一邊毒打。遍體鱗傷後被送進又
臭又髒的牢房,屎尿滿地,一天只能吃一餐,為求生存,還必須與獄友對抗,否
則就要被迫整天呆在深及腳踝的屎泥中。被逮捕的第三天,唯一的家當--鋁盤(用
來吃飯和喝水的器具),還差點被搶走。
在拘留所三週後,被送往亞瑟路監獄,這裡主要的威脅是牢房舍監。他們以毒打
其他犯人為樂,與他們作對的更沒有好下場,林曾目睹一個他認識的黑人,被十
個舍監活生生打斷雙手的慘劇,只因他(那個黑人)打了其中的一個舍監。
在亞瑟路監獄的第二星期結束時,林請兩個即將出獄的年輕犯人,帶紙條給哈德
拜尋求救援,沒想到當天晚上,兩個年輕人就被抓回,一陣毒打後,又要被關原
來刑期的兩倍--六個月。從此,沒有人敢再幫林,林可以忍受身受水蟲、寄生蟲
、體蝨等的折磨,卻抵不過內心的徹底絕望與無助。
一次舍監無理的毆打,林憤怒的火山終於爆發,強力的反擊,卻在同寢室犯人,
遭受毒打的威脅下,被迫放棄。
接下的日子,林被戴上腳鐐,常常遭受毒打,食物被減半,體重直線下降。舍監
還安排一個被林教訓過的犯人(要搶他鋁盤的那個)的哥哥,要致林于死地,求生
的本能,雖在極度虛弱的情況下,仍然打倒了施暴的囚犯。詭計落空的憤怒舍監
,又是一陣毒打,也許是打的太嚴重,舍監也怕出事,就叫人用肥皂,把林傷痕
累累的身體洗乾淨。林事後回憶,也虧這次的肥皂熱水澡,才保住了性命;因為
他身上許多傷口都已嚴重化膿,讓他高燒不退。只是,長期的吃不飽,身體愈來
愈虛弱,林常墜入高燒引起的昏迷中,產生了各種幻象。
從被捕已滿四個月,林已奄奄一息,救星終於出現,維克蘭受哈德拜之託來救他
了。
「哇靠,林,你看起來好像被狗啃過一樣;就像是被人殺死埋了以後,又被挖出
來的樣子。」........這是維克蘭看到他的慘狀後,對他的形容~~~
寫到這裡,OZS補充介紹維克蘭,他是個喜歡穿著牛仔服裝的印度青年,講義氣
、重感情,後來和林成了好朋友,與黑幫並無關係,也曾勸林脫離黑幫。
林能脫身,當然是用錢,但那時他是澳洲逃犯的身分已經曝光,但他依然被放了
出來。事後他才知道,獄警到過貧民窟,對他做過調查,他在貧民窟所做的一切
,終究讓他們決定放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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歷劫歸來,林加入了哈德拜為首的黑幫組織;也第一次學習組織性犯罪,從黑市
的金錢交易開始。一週工作七天,報酬豐厚,為使坐牢期間的傷口儘快癒合,他
搬出貧民窟,而在外包了一間房,由哈德買單,林覺得自己越來越有錢,卻越來
越空虛。
人如果瞧不起自己賺錢的方式,賺來的錢就沒有價值。人如果無法用自己賺來的
錢,改善自己家人和心愛之人的生活,錢就沒有意義。林還是常回到貧民窟,裡
面的人還是很熱情地歡迎他,只是感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。他們為了沒找他,以
致於不知道他被捕而感到羞愧,林也因為他們以為他會像其他人一樣,不告而別
而難過。
剛從亞瑟路監獄獲釋的時候,有三個人看到林瘦得不成人形,傷痕累累的樣子,
就哭了起來。其中普巴拉克哭得淅瀝嘩啦,林花了一個小時才把他安撫下來。
普和強尼雪茄兩人要結婚了,對象是一對姊妹花,林送普一輛中古的計程車,好
讓他可以增加收入,改善生活。只是.....
普拉巴克,婚後勤奮工作,卻在一次超時工作中出了車禍,身受重傷。林獲知消
息,對他來說是雙重打擊,因為另一好友阿布杜柆才剛傳惡耗,連屍體都沒找到
。經過了四個晝夜搶救,普巴拉克仍然痛苦走了,打擊接連而來,林幾近崩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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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開始,我們真正愛著某人時,最大的恐懼是心愛的人不再愛我們。其實我們該
害怕和恐懼的是,即使他們已死去,我們仍無法停止愛他們。被無法給那份愛,
壓得喘不過氣來,整顆心依舊沉浸在悲傷中,逐漸沒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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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為普拉巴克的死自責,想起他那麼勤奮的工作,因為車是自己的,他為了自己
而努力工作,只因他送了計程車,才讓他車禍喪命,如果沒送他車,他就不會死
了。林把自己關在鴉片館的小房間,用海洛因麻痺自己,想著普巴拉克,想著阿
布杜柆孤獨的死去,任憑情緒奔流。每天注射海洛因,每兩天吃一次東西,每天
唯一的運動就是上廁所,再回房間。這樣過了三個月,直到被納吉爾--哈德拜的
司機找到。
每個人都在某種程度上,靠著體內所製造並釋放的化學合成物,克服焦慮與壓力
,其中主要的成分是腦內啡群。腦內啡(endorphin)亦稱安多芬或內啡肽,是
一種內成性(腦下垂體分泌)的類嗎啡生物化學合成物。它是由腦下垂體和脊椎
動物的丘腦下部所分泌的氨基化合物(肽) 。它能與嗎啡受體結合,產生跟嗎啡、
海洛因等麻醉劑一樣有止痛和快感,等同天然的鎮痛劑。利用藥物可增加腦內啡
的分泌效果。 只是人一旦吸食嗎啡、鴉片等麻醉劑,特別是海洛因時,身體便會
停止製造腦內啡。而停止吸食麻醉劑,身體需要經過五至十四天,才會展開新的
腦內啡製造循環。也因為這樣,在沒有海洛因,也沒有腦內啡的空窗期,人體會
感到什麼是真正的焦慮、壓力和疼痛。這也是很多人,在戒毒的過程中,熬不過
而重染毒癮的原因。
ozs並不明白,林心境的轉變究竟為何?被納吉爾帶回住處後,毅然決定戒毒,
而且成功了。而成功戒毒後,林接受哈德拜的邀約,再次假扮美國人,走私各種
戰爭物資,前往阿富汗。所謂戰爭物資包括:槍枝、爆裂物、護照、前、黃金、
機器零件、藥品等。長達八個月,九死一生的冒險旅程,大部分人都沒能回來,
包括哈德拜在內。這個有錢有勢的黑幫老大,為了對於國家、鄉土的熱愛,把生
命也奉獻了。
第一次的阿富汗戰爭從1979年打到1989年,整整10年。肇因於親俄的阿富汗人
民民主黨1978年取得政權後,阿富汗政局一直動盪不安,1979年蘇聯支持的卡
爾邁勒在政變中上台。當卡爾邁勒俄國化的企圖遭到武裝反對,他要求蘇聯援助
,對反對派進行鎮壓,於是戰爭爆發。
戰爭期間,蘇聯和政府軍取得主要城市的控制權,聖戰者游擊隊則控制全國80%
的地區。只是,古老部落的敵對情緒和語言障礙,各游擊隊間的摩擦,時有發生
,而難以形成擊敗蘇聯與政府軍的統一戰略。
當時美國是游擊隊的重要盟友,是游擊隊武器的主要供給者。所以哈德要林假扮
美國人,就是為了要減少沿途各部族的干預、騷擾和勒索,順利達成任務。
他們一行人,要從巴基斯坦的奎達(Quetta)進入阿富汗到坎達哈市(Kandahar)
北部山區。當時,整個坎達哈地區為阿査克宰人所控制,由於其首領抗俄立場搖擺
,他們只好在奎達等待局勢明朗。
等了一個月後他們才集結出發,靠著有美國人同行的護身符,順利通過土匪出沒的
窮山惡地,直線距離200多公里的路程,用騎馬或徒步,花了一個月才抵達目的地
。在抵達游擊基地前,受到小規模的攻擊,傷了三人其中一人不幸死亡。
在基地住了兩個月,用搭建的工廠,從事武器的修復和改造。由於基地位於山洞內
,非常安全,而沒有遭受任何攻擊,那是一段平靜的日子。
或許太平靜了,在一次與哈德拜的閒談中,林知道了不想知道的一些事。從邂逅卡
拉、在貧民窟開診所,用貧民窟居民來試藥(為了把藥帶去基地),知道他被捕,因
某種原因而沒馬上救他.....都是哈德安排的。他只是哈德為了此行目的所物色,可
以假扮美國人的白人而已......他覺得他被騙得好慘。
盛怒之下,他決定與哈德拜分道揚鑣,所以當哈德帶著大部分的人踏上歸途,林選
擇留了下來。哈德拜離開基地的第三天,納吉爾回來了,拖著兩個人回來了。一個
是哈德拜,已經氣絕身亡;另一個是傷重的同伴。
哈德拜死了,被自己的同胞殺死,在離自己故鄉一天路程的一個峽谷,死在AK74步
槍之下。同行的共26人,只有納吉爾生還,五人失蹤,其餘全數陣亡。
AK-74突擊步槍 [資料圖片]
就在他們要為哈德拜和另一同伴(原先重傷那位),舉行喪禮時,他們遭受到在基地
的第一次攻擊,隨後飛機也來了。由於死傷慘重,加上飢寒交迫,僅存的六人,決
定突圍。最後只有林和納吉爾回到孟買。
納吉爾執行了哈德拜交代的最後任務--剷除內奸,林去找陷害他坐牢的周夫人報仇
,只是皇宮(周夫人經營的淫窟)已被燒毀,周夫人也成了失智的廢人。沒有哈德的
黑幫仍然持續運作,只是有了新的老大,林仍依附著黑幫過活,直到1991年在德國
被捕入獄,1997年獲釋出獄後,他著手寫下《項塔蘭》這部厚達千頁的自傳式小說
,2003年出版後一鳴驚人,使他成為專職暢銷作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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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ZS總算簡單地介紹完《項塔蘭》,誠如有一位格友在書評中對於主人翁的描述:『
不僅僅是個傳奇人物的生命歷程,更像是先知的啟蒙箴言,那是個波瀾壯闊的個人史
詩,寫活了孟買的靈魂,也寫透了人世冷暖,以及人如何在殘酷的世間接受自己的人
生。每個人都能在這本書裡找到自己的靈魂,為之讚嘆,為之落淚,偶爾在獨處時,
你還會想起那些令你感動的片段,那些在你心裡引起共鳴的字句。』OZS深以為然,
朋友們!你們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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